李玉泉的画价值多少?
2013年1月,山东菏泽一位村民意外发现一块天然翡翠,送到当地相关部门鉴定后,价值约4.6亿元,创下国内翡翠原石价格新纪录。不过,这块重达5吨的“宝藏”最终没有能够被收购,因为“买家”出价太低。 2019年6月在云南昆明举行的“2019夏季拍卖会”上,一件出自明代的“玉璧”成为全场焦点,最终成交价高达287万元,再次刷新了明代玉器成交新纪录。 在如今的艺术品市场,一出现类似这样价格的“天落件”都会引发广泛热议。但若将时间拉长、范围扩大,我们不难发现,这些“天落件”其实都算不上是今天意义上的天价收藏品——
在20世纪初,一件宋代官窑瓷器可以换得30头牛或30座房子;
元代青花瓷的价格大约等同于当时的1000斤小麦或者15头牛;
明代永乐青花瓷的价格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100公斤小麦或者13头牛![注] 这些比价虽然不够精确,却也大致反映了唐宋元明清各时期文物艺术品的价格水平。
如果将这些“天落件”与同期文物价格相比,它们其实都很“便宜”—— 仅以明朝万历时期的物价水平来计算,一件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价值大约等于当时的700斤大米或者是5头牛。而当时普通民户的口粮换算成现在的人民币大概一斤不到两块钱,700斤就是14万人民币,加上5头牛的价钱(按现在的价格计算一头牛大概是1万元人民币),一共是19万元人民币,已经远远超过了本次拍卖会上的拍品估价。
当然,一件文物的价格不能仅仅看它的历史价值和经济价值。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些“天落件”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绩,与其说是它们的社会贡献值较高,不如说是其在市场上的供给十分稀少,符合收藏界所说的“物以稀为贵”原则。
事实上,近年来随着民间收藏的兴起以及中高档商场消费力的提升,许多过去无人问津的文物开始身价倍增。例如,2010年在南京新街口一家奢侈品店内,一只清乾隆官窑珐琅彩碗以25万元人民币的价格售出;而在北京,一只清代御制铜胎画珐琅炉瓶轩车组的标价也曾达到99.99万元人民币。
除了文物自身的品质以外,它所反映的时代风尚和人文情调对于其经济价值也有着相当重要的影响。当人们看到一件文物昂贵的价格时,千万不可只将其归结为“时代赋予了它特殊的意义”这一原因,而应该冷静地分析其中各个影响因素的比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理解“价格”背后的“价值”。